求实际,言行有实据,方才无往而不利。简而言之,我有两句话:‘讲学是非宜实事,读书愚智在虚心’。言行之前,需要三思,虚心想一想,自己究竟是否了解自己所言所行,这才是真正的‘智’。若是处处皆为先入为主之言之见,那最后的结果,也只有沦为‘愚’者啊。”诸生听着阮元语重心长,自也连声称赞。
“梅生,你那《寄生馆文集》,我为你所作之序,你可看到了?还有,以后你有何打算啊?”阮元也向一旁的萧令裕问道。
“是,多谢总制作序之恩。只是以后……学生想留在广州。”萧令裕也向阮元答道:“如今广州与内地,学生看来有两不同,第一是西洋之物,往往先见于广州,其中不乏中原内地可以引用之物,学生想着若是有可能,便将这些西洋事物作文传于中原。第二是……鸦片之事,也是广州为最烈,可内地各省,学生听闻尚有无知百姓,对鸦片一无所知,如此下来,他们想要不被诓骗都难,所以学生也想着,将鸦片之害传于中原,使中原之人早为戒备。”
“是啊,你的想法很好,可惜啊,这样一来,我看也只能由我自己去昆明了。”阮元回想着自己一旦离任,旧有的广州阮元幕府便即解散,各人也将各奔东西,也少不了几分遗憾。看向一旁时,只见各人中最不受欢迎的方东树也坐在一旁,他倒是也颇为知趣,主动找了个角落坐下,似乎是想不动声色地为阮元送别。阮元便也向他问道:“植之,你日后又有何打算啊?”
“回宫保,在下想去浙江看看。”方东树看着阮元主动相询,却也只好站起,向阮元回拜道。
“好啊,你们都自己去做该做的事吧。植之,虽然我学术之上多与你不合,但与你论辩,我是真的遇到了一个对手啊。”阮元也向方东树笑道。
“宫保学问确实精深,只是,在下也有在下的坚持。”方东树还是不愿改变立场。
“也罢,看来我也说服不了你啊。”阮元也点了点头,又看向各人身后,只觉原本自己颇为看重的谭莹这日竟未到场,心中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