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他们清楚吗?他们根本不清楚!就说这淮盐降价,降价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咱两淮所有盐商的利益都要受损,你不跟他们一个个谈,不多花点心思帮盐商渡过难关,他们哪里肯降价啊?就算降了价,他们真的因为入不敷出,破产了怎么办?可这些侧近之人,有哪个了解咱们直省实情?今日问我是不是受了盐商贿赂,明日问我为什么不去清剿私盐,原本少则一年,多则三四年能办成的事,他们就给你半年时间!这样下来,咱们直省总督,就算有些整治地方的办法,也实行不下去啊?英冢宰,您也是因为这些侧近之人排挤,所以至今尚不能登临宰辅之位吧?”他最后一句话已是再清楚不过,所谓侧近之人,便是托津和卢荫溥了。
“是啊,如今四川亏空倒是快要补足了,可是以前在浙江、在广东的时候,就因为赔补亏空的事,军机处没少给我下廷寄啊?”蒋攸铦也在一旁感叹道:“其实如今各省的情况,大家都是清楚的,百姓越来越多,要办的事越来越多,开支自然也不能再少了,就算咱们每项账目都能详加核算,清理不急冗费,那开支也要比乾隆之时多出近一倍了。可各省收入并未增加多少,这样下来,就算亏空果然能够尽数赔补,那也是长策,绝不可躁进啊。可是如今枢廷之人,有几个明白这种道理呢?伯元兄,你之前在浙江、江西的时候,不也是一样吗?”
“二位总制所言,确有道理,可是英冢宰……”阮元想着如今枢臣与督抚之间,或许确实存在许多隔阂,但空自抱怨,却也无用,便又对英和问道:“依冢宰之意,若想要根治此事,却有何办法呢?”
“依我之意,如今最大的问题,便是你们各省督抚势单力孤,你等平日各自节制一方,却不能相互联系,有了问题,京中也没有可资倚仗之人,这样各位就是想把实情说清楚,朝中也没人愿意相信啊?”英和听着阮元相问,便也对各人道:“所以如今在下倒是有个办法,就是我等之间,能够相互声援,内外呼应,若是各位确有繁难之事,尽可给我来信,之后再上疏皇上,这样我虽然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