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小婿来迟了,小婿无能,公务不能及早清办,以至于今日方才重见岳父,还……还请岳父见谅。”
“伯元,真没想到啊,嘉庆元年杭州一别,如今时隔十八年,你我这一见,竟是生离死别啊。”孔宪增看着阮元神貌,也清楚他多年为官,尽心公事民情,面色亦是憔悴,再也不是当年意气风发的山东学政了。便向他宽慰道:“不过,我把璐华嫁给你,如今想来,也是幸事啊。璐华嫁了你十九年,你们夫妻二人,一直琴瑟相谐,她出嫁的时候,我总是担心她身子不好,万一染上什么病痛,可如何是好啊?你悉心照料璐华十九年,倒是……倒是我这个做岳父的要感谢你才是。而且,你为官事迹,璐华平日来家信也都和我讲了不少,你安抚浙江,百姓太平,督办漕运,能解民困,修书兴学,恩惠后世,应该说……能做你的岳父,是我最得意的事了。”
“爹爹,您要是累了,就好好歇息,我和夫子这几日,都会陪着爹爹的。”孔璐华看着父亲病危之状,也不觉啜泣道。
“璐华,伯元毕竟是朝廷命官,爹爹看来,还是公事为重啊。”孔宪增却对孔璐华笑道:“方才,朝廷里来的人也告诉我们了,伯元这也要尽快南下江西,去接任巡抚了,伯元这也加了光禄大夫,如此说来,皇上……皇上自然会继续重用伯元了。伯元,这几日有璐华回来陪我,我……我已经很满足了。你把京里的事办完,就赶快南下吧,切莫……切莫因为我的身子,真的让江西出了乱子啊。”
“岳父……岳父如此体谅小婿,小婿实在惭愧……”阮元眼看孔宪增对自己依然信任有加,一时心中难过,竟也落下泪来。
“伯元,其实我也知道,你啊,还是太要强了,有些事,你来求爹爹,求庆镕,我们都会帮你的。”孔宪增又对阮元安慰道:“我明白,你平日虽有养廉,可修书救灾,办理公务,开支却也不少。我也清楚,你绝非贪婪之人,朝廷的钱到了你手里,你每一分花得都用到了实处,百姓因你而受实惠,后学因你而能成学,那你用钱之事,就不用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