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之法啊?”阮元仍想着劝慰黎世序道。
“可是阮漕帅,南河五坝之弊,也是隐患啊?更何况这几年来,黄河决堤不止,下官……下官也是为了河道安澜着想啊?”黎世序却不为阮元所动,犹自辩道。
“好啦,阮漕帅,这件事啊,老夫还是觉得,黎总河所言甚是。”更让阮元始料未及的事,百龄这时居然完全站在了黎世序一边,道:“阮漕帅,这南河之事,黎总河是跟我说过的,黎总河移坝、筑坝、修堤三事,俱皆可行,而且所耗不过先前三分之二,如此之策,自然应该先行动工才是。阮漕帅,你只说你想在这河道上兴修两道水闸,这运道之上,果然适合修闸吗?你修闸前后,又要耗上多少银子呢?你这些都没跟我说清楚,你说,老夫为何要支持你的建议呢?”
“百总制,这邳宿一带,其实原本便有六闸,只是下官想着,这六闸蓄水,仍有不足,是以才有这补建两闸之议。至于耗银,下官方才也说了,此乃一劳永逸之举,不可仅看今明两年所耗,若是此二闸可以修成,漕帮便可省去拉纤之苦,我等自也不需额外出银,再去另雇水手拉纤,前后相抵,即便这一次需要数万两银子,下官想着,却也有长久之利啊?”阮元仍是对自己的修闸之议充满自信。
“阮漕帅,伯元,稍安勿躁,我又没说你这办法,就一定不能实行啊?”只是百龄话虽如此,面上却已经带上了三分不满:“只是本官也知道,你从来是务实之人,那你也应该清楚,本官同样是只看实际,不重虚言的,要不,再过两日,咱们也再去邳宿沿线亲眼看上一看,若是这闸果然能修,我又何苦为难你呢?”
“这……菊溪兄所言甚是,那就劳烦菊溪兄了,下官这两日便即准备船只,待我二人前往邳宿一观,再请菊溪兄定夺吧。”阮元知道,面对百龄这样的问话,他本也无法回答,只得亲自带着百龄前往沿线一观,方才有说服他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