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上,他的额头被沾染了血色,他的手被沾染了血色,他洁白的衣服也被沾染了血色。
他不抬头,却绝望得笑了。
曼珠说的不错,到底,连父子兄弟都是信不过的。
西夏王对拓跋祭露出从未有过的冷漠神情,他斥责拓跋祭,竟然想要反。
拓跋祭一声一吭,不反抗,也不承认。
西夏王命人将拓跋祭关在一个封闭的箱子里,放置在殿前,不准给他吃食,连水都不让人给他。
命人看守着拓跋祭,什么时候承认自己的罪行,什么时候才能将他放出来。
拓跋祭顺从得进入那幽闭空间,那木头箱子太小,七岁的他都几乎无法伸直身体。
幼小的他蜷缩在箱子里,很黑,只有一些木头与木头之间的缝隙,偶尔能令一些阳光照射进来。
时间已经到了夏日,虽然他深处阴暗的箱子里,但是,炎热仍然让他无法招架。
两日过去了,他的身体已经进入极限,虽然他的体格还算不错,但毕竟年龄太小。
他干渴的嘴唇开始爆皮,他的嗓子开始发不出任何声音,他的眼睛开始便得无神。
天气太热了。
他的全身被汗水浸湿,他慢慢抬起手,伸出舌头,舔食自己手腕上的汗水,想要缓解嘴唇的干涸。
渐渐地,他失去了意识。
宽广的大殿外,孤零零得躺着这个狭小的箱子,周围一个人都没有。
只有两个两个看守的人直直得立在两旁。
那箱子,就像是一具小小的棺材......斩断了拓跋祭对情感最后的期望。
失去意识后的他做了一个悠长的梦。
梦里,他见到了母亲。
那是一个慈善的女人,笑容干净美好,对着他张开双手,口中叫着他的乳名“臣儿......”
现实中的他却从来不知道,自己还有一个这样的乳名,所以不知为何,梦里,他听见了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