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祭臣看出司杨廷在生气,但此刻,他并不想多言解释。
他更是知道,这个从小跟自己一起长大的弟弟是个直肠子。
他不会相信自己口中那些个无根无据的话。
江祭臣拿起画,慢慢展开,直到看见画作上自己的样子,他抬眼,正好与司杨廷四目相对。
“这是什么?”江祭臣语气平缓。
司杨廷跳到桌子上坐下,附身靠近江祭臣:“大理寺侧写画师荣云鹤的画作,如何?”
江祭臣眼角微微一跳,他自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司杨廷并没有远离江祭臣,继续盯着他,唇角一勾,冷笑一声。
“常觉得那荣云鹤没有什么用,画的犯人模样我总不认可,现在看来,他还是有两把刷子的,你看,这幅画多逼真?”
说着话,将画比到江祭臣的脸旁边,一画一人,清新脱俗。
司杨廷看着江祭臣表情淡然得看着自己的眼神,且毫不反抗的模样,一时心软。
收回视线,从桌上跳下来,背对着江祭臣:“你有什么说法?”
“你明知不是我做的。”
司杨廷双拳紧握:“一大清早,付凌天大人就将这画送到府上,你可知为何?”
江祭臣不言,只是看着司杨廷。
司杨廷从不曾见过江祭臣如此软弱的模样,更是生气。
“江祭臣!你现在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要是放做以前,你会是不在乎,会是冷漠嗤笑,但现在,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
江祭臣慢慢起身,走近司杨廷,轻轻拍了拍司杨廷的肩膀。
“我明白你生气的原因,但现在就算生气也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对吗?当务之急,是查清楚荣云鹤为何要彻底将这罪名扣在我的身上。”
江祭臣背身而立,身上的中衣轻飘飘的,却能隐约看出身体坚实的肌肉。
司杨廷别过眼去,走到窗边,不再看江祭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