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肖长青看着杨书记严肃的面孔,张了张嘴,不知道该怎么说。
李学武伸出手,在桌子上的烟灰缸里弹了弹烟灰。
眼睛也没盯着肖长青看,语气平缓地说道:“这次审查厂风厂纪工作组的组长是杨厂长,书记和李副厂长是副组长,你应该知道领导们对于这一次案件的恼怒和整治的决心了”。
肖长青把脸转向了一直没说话的李学武,上次来抓付海波的时候两人还是平级,现在对面这个人已经是工作组的成员了,这代表什么已经是不言而喻的了。
李学武没管肖长青脸色的变化,而是继续说道:“同是保卫干部,我多跟你说一句,这次领导的意思就是惩前毖后,治病救人”。
“你是轧钢厂培养的干部,杨书记也不想你堕落下去,惩治不是说说,救人也不是说说,我们都希望你还能做我们的同志”。
肖长青把脸转向了杨书记,抖了抖嘴唇说道:“是,是我的错,我不该放任自流……”
这个世上最难买到的便是后悔药了,而更多的会是像肖长青这样,追悔莫及。
周亚梅看着纪监的干部们站在客厅里整理付海波带回来的那些财物。
黄的,白的,玉石,字画,珠宝,摆设,一件件,一箱箱。
周亚梅很想回到当初付海波第一次带钱回家的时候,给付海波一句劝告,给自己一个嘴巴。
杨宗芳拿着手里的目录对了一遍客厅里的东西,最后站起来对着周亚梅说道:“周亚梅同志,请在交接表上签个字”。
“好”
周亚梅看着说话还算客气的纪监干部,走到茶几旁拿起笔签了自己的名字。
杨宗芳客气也是有原因的,一个是周亚梅主动退赃的态度,得到了他的尊重。
杨书记准备将周亚梅作为典型进行内部通报,在案件结束后思想学习时重点宣传周亚梅的行为。
二一个就是他们进院儿的时候,韩战看见客厅里坐着的顾宁微微一愣,随后笑着打了声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