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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平县令折腾了大半天,心头憋着一团火,一直下不去,直到三郎送来谢礼,这才舒坦了。
“那小丫头脾气是差了点,不过还算是个知好歹的。”安平县令尝着椒盐河虾,喝着番外的葡萄酒,觉得美滋滋的。
人就是这么奇怪,像田平贵捧着他,平日给再多的孝敬他都觉得是应该的,姓温那小丫头从一开始就不会讨好他,甚至还气他、威胁他,这突然向他低了头,送点东西,他这心里怎么就觉得这么受用呢?
“的确。”吃人嘴软的黄平帮温暖说起好话来:“小姑娘是从乡下来的,没见识,一根筋,不懂人情世故很正常,好在心眼不坏。”
安平县令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
“那田平贵怎么说?”安平县令又问。
黄平鄙夷道:“今天的破事本来就是他给整出来的,还给大人招惹了麻烦,他哪敢说什么?”
黄平说着掏出一张银票递给自己上司:“大人,这是田平贵孝敬您的。”
今天大出血的田平贵此时正在自己姐姐面前悔恨痛哭:“我也是为了咱家的生意,哪里知道那小丫头的背后竟是知府大人。”
他昨天才打听到,那小丫头原来是个从外地来的流民,现在郊外暂时安居,户籍都还没改过来呢,哪里知道她竟然跟莲州知府交情匪浅。
看着弟弟一在把年纪还哭成这样,田氏也心疼:“好了,我儿不是把钱给你了吗?就当是破财消灾了,可不能为咱家别的生意招来祸事。”
家里有不少生意在莲州城那边,若是为了个小食肆得罪了知府大人,那就得不偿失了。
“还有,”田氏又道:“给你姐夫去封信,让他打听打听那小丫头说的事可都是真的?”
知府大人的人他们得罪不起,可不代表愿意受人蒙骗,被人当傻子耍。
田平贵迟疑了下,说道:“姐,我看那小丫头说的应该是真的。”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