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多谢大哥客气。小弟今天只是随意前来玩耍,没瞧中哪名姑娘。”
仰面朝天现出高傲神态,道:“如果有姑娘瞧得入眼,小弟袋里有的是银票,用不着大哥劳神破费。”
蛮尔古苦着脸欲笑不笑,胡子拉扎的糙面现出尴尬。
隆德斯与蛮尔古是多年的酒肉朋友,瞧出异状诧问道:“蛮尔古,你怎么了,莫不是舍不得花钱请客,兄弟掏腰包就是。”
蛮尔古急忙摇头,糙面涨得通红,“隆德斯,你把老哥看成啥样人。只是——”
声音越说越低,“俺的银票不小心给该死贼娃掏摸走,等下不能喊价梳栊。”
徐国难与隆德斯听了都是大吃一惊,相互对视面现异色。
隆德斯瞪起牛眼,问道:“真地遇到了贼娃?莫要忘在家里没带银票出来。”
蛮尔古愁眉苦脸摇头道:“进门前俺还特地摸过口袋,银票着着实实藏在口袋,不晓得哪个贼娃手脚如此灵活,居然不声不响掏摸了去,让老子查出非卸成八大块喂狗不可。”
鼓起铜铃眼睛扫视厅堂众人,觉得人人神态可疑可能都是偷钱贼娃,只是没有证据不好出手。
肥胖老鸨介绍完毕,拍了拍白胖手掌退到一边,笑容满面瞧着嫖客逐个竞价,宛若望见大堆金山开心之极。
柳儿排在第四位,她招揽的开苞恩客就是旗人阔佬蛮尔古,见嫖客竞价激烈心里着急,站在台上目光水汪汪不住瞧将过来,时不时抛出迷死人的娇柔媚眼。
旗人最讲脸面,在朋友面前从来不肯认怂服输,蛮尔古已答应掏钱梳栊柳儿绝不悔改,听前面姑娘梳拢价高昂,排在第二的阿翠居然已出到六百两,不禁急得团团乱转,面红耳赤踟蹰半晌,向隆德斯拱了拱手,吃吃道:“好兄弟,先借老哥一千两银票,明儿加倍还你。”
隆德斯神色坚决,用手紧紧捂住口袋道:“不是兄弟不讲义气,赌嫖从来不向外借钱,兄弟不能坏了规矩。”
蛮尔古是赌嫖老手,自然晓得这个规矩。他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