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粮食再无可能。
冯德贵心里暗暗叫苦,他刚以小妾寿诞名义收受乌心粮商敬奉的贿赂,没过半天就翻脸抓人委实有些说不过去,盗亦有道讲究诚信,如果收受贿赂不能办事日后哪个还肯白送银两上门。
冯锡范鼻里重重冷哼,抬眼瞪视冯德贵道:“你有啥妥善法子快些说出,莫要让老夫等得心焦。”顿了一顿语重心长道:“是老夫的安身立命之所,德贵你平时收受贿赂回护乌心粮商老夫尚可睁眼闭眼假装不见,眼下乏粮民变可虑,德贵莫要因小失大,因为区区阿堵物误了老夫大事。”听到这话饶是冯德贵素来厚黑也不自禁面孔微红,知道堂伯在自己府邸布有耳目,一举一动均在监视之下,赶忙跪倒磕头道:“侄儿明白是总制大人的天下,若是没有德贵便是只流离失所的丧家犬,绝不会贪图些许银两自崛坟墓。”冯锡范听着忠心言语面色稍和,见冯德贵面孔雪白知道吓得不轻,虚踢一脚笑道:“快些给老夫起来,莫要死皮赖脸装出可怜怪样。”板着面孔道:“以后做事绝不可自作主张,啥子万寿无疆日月同光,用不着大庭广众之下向老夫拍马屁,踏踏实实做事保全冯家基业才是正经。”冯德贵听得心惊肉跳,偷抹了把额头冷汗,谄笑着从地上爬起,此时他已不敢公然替乌心粮商说好话,思忖片刻道:“东宁府百姓之所以不惜重金拼命购粮,缘由在于生怕买不到粮饿瘪肚皮,只要过些时日琉球粮食大批运到,些许流言自然就会平息,乌心粮商也必定降价抛售——”
“放屁!”没等冯德贵说完冯锡范铁青面孔怒斥道:“人是铁饭是钢,一天不吃饿得慌,琉球粮食要想运到东宁港至少还得等上两天,东宁府百姓能够眼睁睁饿上两天肚皮,瞧乱民不冲进总制府把你我撕得粉碎。”冯德贵打了个寒噤,暗想堂伯话糙理不糙,贫民百姓虽然憨厚老实贱若草芥,可一旦逼上绝路发生民变却是破坏力量无穷无尽,大明铁桶江山不就是毁在张献忠李自成那帮泥腿子手中。
自己虽然狡兔三窟暗地派人倭国购房储银以备不测,毕竟身家大半还是在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