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她老人家曾千叮万嘱,绝不对外人泄露她的身份。”陈万道常在巴达维亚街面行走,耳里灌满了百变神偷扶贫济困行侠仗义的奇闻逸事,他是少年心性暗生仰慕,曾经起意结交却始终无缘睹面,见陈万婉瞧破自己心思先用言语堵死,有些尴尬地伸手摸了摸鼻子,闷声问道:“我记得你跟我一样学的都是家传武功,啥时候竟多出位降头师师父,可曾事先告诉了爷爷。”私自拜师学艺是师门大忌,陈万婉自幼由陈兴华亲授家传武功,虽然没有师徒名份不禁另外拜师学艺,然而不事先告知却也有些说不过去。
陈万婉闻言滞了滞,抬眼偷瞟陈万道面色,见他脸色平静瞧不出喜怒,垂下头颈轻声道:“我的师父是婉儿游历东帝汶时无意结识,当时她老人家被许多黑降头师追杀身受重伤,婉儿瞧不过眼设法救助逃离,事后得她老人家收录门下,噬心虫也是她老人家赠予,说是可以用来挟制恶人——”见陈万道虽是静心凝听,神色却微微有些鄙薄,知道他身为陈家嫡房长孙幼承教诲,自诩出身世家光明正大,把装神弄鬼使用巫蛊咒术的降头师都视为邪魔外道,虽然晓得神秘莫测手段高明,内心深处总是不自觉有些排斥。
陈万婉与他从小长大心意相通,哪里瞧不出陈万道心中所想,俏面黯然咬住红唇,远近只能听到海鸥飞翔捕食发出的高亢鸣叫,她仿佛不耐海风寒冷瑟缩了下身子,沉默良久道:“大哥,降头师有好有坏,并不全都是杀人如麻无恶不作的邪魔外道,我师父出身降头术世家,自幼就学得巫蛊咒术,然而从来没有用降头术害人性命,传授降头术给婉儿也不过是感念救命之恩,绝不会对陈家有何异图。”陈万道神情有些似信非信,冷哼道:“这些道理你自行与爷爷说去,瞧爷爷晓得你另外拜师学艺偷偷习练降头术,还会不会放任你外出逍遥。”陈万婉闻言打了个寒噤,心想爷爷素来瞧降头师不起,说都是些装神弄鬼欺哄愚民的邪魔外道,如若晓得自己居然背着他老人家偷偷习练降头术必定大发雷霆,禁足一两年都有可能。
她游山玩水自由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