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彼此心灵相通,或者是彼此在某一点上达成了共识。
“不妇人之仁,”那人道。“我们在这一点上毫无二致。当初你的母后,便是死在这一点上的。”
太子的面孔骤然一沉,手中的剑倏然间刺了过去。那人大笑着,身影一闪,避了开来。
“当初,满朝大臣建议赐死你这逆子,后来朕问钦天监,钦天监说,母子只得留一。所以,朕选择了你,让你的母后在你降生的刹那,随你的诞生而亡。你以为朕是可怜你吗?或者是为了所谓的骨血之故吗?错了,因为在那一夜,还有一道异象,那就是,你或许会是朕所追求的毕生大业的转折。朕留你,是想试一试,你这转折到底能给朕带来什么。”
“孤能带给你的,只有你的灭亡。”
太子连斩十剑,前九剑都落空了,第十剑却是刺穿了那人的咽喉。
血汩汩的淌落下来。那人定定的站在那里,如被挑起的腊肠。
太子双目血红,满身戾气,即便一剑刺穿了对方的咽喉,似乎也未能消散内心的愤怒。那人讲的越多越细,那愤怒便越发的狂躁起来。他本以为自己会淡漠,可是身体却不受所控的被带动起来。他只能杀,杀死对方,将所有会给他带来世俗情绪的来源灭绝。
那人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声音,如虫子的呻吟。
“你也是这样的,”他道。“你说你了解朕,其实说到了解,你对朕的了解反不如朕对你的了解。你看上去文弱,却充满野心。你为何会娶席鸾?为何会坦然接受朕的任命?又为何会偷偷与法甲搅和在一起?你以为没人看得出来吗?钦天监,朕,还有颜丑,我们看的清清楚楚。甚至当初你信若神明的法甲,为何会选上你,而不选老三?你不知道原因吗?你的野心,你的冷酷,你的自私,这些都促成了这一切的发生。你恨法甲,是因为法甲只把你当工具,而且将席鸾害死了。你不在乎席鸾的死,至少在你成就道种之后你不在乎席鸾的生死。你所在乎的,是席鸾在你心里留下的芥蒂。那芥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