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方元耿在山上远远瞧见绥波军俞近,便急令山贼返身撤退。山贼们本就心中忐忑,看到绥波军无不栗栗危惧,听到元耿的号令,更是一个比一个跑得欢。
两军你进我退,始终难近咫尺,童若越想越怪,逐渐慢下了进程,这时有一兵士疾驰而来,见到童若,惊慌中一个踉跄滚下马来,起身跪地拱手道:“大人,后方有军队袭寨,谢大人命属下来告知大人,请大人回防!”
童若不及多问,拽住缰绳,返身引军便回,豆大的汗珠从额头冒出,这正是他心中所能想到的情况中最糟糕的一种。
元耿在山上见绥波军后撤,哼的一笑,心中料定大事已成,厉声高呼:“妈的,消灭绥波军在此一举,弟兄们随我冲!”
一声令下,2000山贼乌压压地冲向绥波军。
童若行至清风寨五里处,只见寨中火光连天,打作一团,元耿军也已在后方逼近,战况急转直下。
童若冲至寨中只见一敌将,身着红色铁质甲胄,朗声道:“绥波军犯上作乱,今奉郡守之令讨伐乱党,还不乖乖束手就擒,下马受……”
此人话音未落,只觉身旁有一道银色闪电,随之胸口阵痛,跌落下马,自言自语似得说了个“戮”字,便再也开不了口,双方军士皆骇然称奇。
童若杀了敌将,持枪立马环视四周,心中默念:“谢文彦!谢文彦!”,目力所及之处无不刀光剑影,血花四溅,终于将视线定在了坡下寨门一角。
谢文彦已被两名敌军逼至死角,童若左突右冲,钢枪如银蛇起舞,敌人无不侧步重足,竟在乱军中生出一条康庄大道。
长枪既起,谢文彦旁的两名敌军血溅四方,见谢文彦无恙这才稳下心来。
“如今大势已去,只能弃了清风寨逃下山了。”谢文彦长吁一口气说道。
北风瑟瑟,萧然凋敝。童若默然,喟叹回眸,绥波军旗帜危然倾倒,大黑山贼肆意厮杀,心中也是五味杂陈,昨日还是气贯长虹,今朝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