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反倒别扭几分。
掀被进去,枕上并头,男人伸手过来时,又有些悔意。
前几日,自己听静馨,是得趣,被静馨听,可有多害臊!
已经这般了,又不好撵她出去。
可见世间因果,无处不在!
向氏极力压抑自身,汉子也顾虑着孩儿,不似往常放浪,缓缓行完周公之礼。
向氏还在回味,他忽在枕边传音:“明儿曾氏面前,问下吕东山回龙鳞的事,瞧瞧她神色。”
床上还传音,是防静馨听到。
初识时两次传叶,已叫向氏晓得,她这市井出身的废地仙夫君,算计上,比她只强不弱。
如此小心,连静馨也信不过,叫向氏也提起心,未学传音术,便凑到他耳边,把自家声音压至最低,小声问:“今儿已提过一嘴,被丢咱家几天,瞧着倒有些欢喜模样,要看啥?”
见她止不住慌张,商三儿再传音安抚:“也没别的事,就看曾氏可是真欢喜,可有作假。”
耳鬓厮磨,别有番意味,可惜说的话不让人欢喜。
不知谁是邪魔,那就看谁都像,多方试探,总没个错。
“背着静馨,倒不止防她是耳目,许她等自家也不晓得。咱们府上,老娘你我之外,眼下只眉儿无须疑,余下人等,要紧事上,都避着方好!”
只眉儿一个例外,奉羹、陶千巧、执扇等之外,连阿丑都要算在内。
但阿丑本就是从常久久手里救出的,身上有无邪魔留过眼,谁敢担保?
家里都要处处提防,更莫说外间,向氏刚莫名心疼,觉他过得累,汉子掀开被,赤条条跳出去:“还有好些力气,待我使了去!”
趿上鞋,小跑去外间。
很快污言污语起,静馨那浪蹄子又屈意逢迎,听得向氏咬牙:“怜悯这混账厮汉,可不吃饱撑的?”
扯被捂住头,只想睡着。
但哪挡得住声?左右不得清净,入不了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