阶大人仙,就算筋脉尽碎,干完一仗的老太婆也气不喘、面不红,倒是她孙女惴惴不安,含着眼泪问:“奶奶,他是拜了天仙的城主,按他说的,那条狗又是幽魔,本事不凡,眼下你都不能动,他要是生出坏心,孙女儿敌不过,怎是个好?”
对自家孙女,老太婆就只和颜悦色:“乖孙,哪至于?他要真得天仙收做徒弟,更不敢胡乱行事的!且瞧他模样,八成是转了地仙,道意不可凭空得,便天仙也没这般本事,一夜就转地仙的,还能有真本事?估摸连你都打不过,怕他作甚?莫哭莫哭,瞧见你掉珍珠儿,奶奶心都要疼死!”
倒没提那条狗。
在外人面前,老太婆都叫孙女“丫头”,自家屋里却从来只叫“乖孙”。
奶奶面前,陈眉儿也没有那副怯生生的模样,抬手擦拭掉眼泪,又奇怪地问:“他的牙,真被奶奶打掉过?”
老太婆轻嗯一声,表示肯定。
“为啥呢?”
老太婆如实道:“他拿我乖孙和窑姐儿比,你说该不该打掉牙?”
“呀!”
陈眉儿知晓原由,也握紧拳头:“是…是该打!”
想想,陈眉儿又支吾着道:“可…可他那时还是个凡民,也别打掉牙齿,破了相,总是一辈子的事。”
老太婆哼着:‘’你可知以前那些奉承的,当面叫奶奶‘陈婆婆’,背后却叫‘针婆婆’,是什么缘故?‘’
陈眉儿应道:“都夸奶奶绣花针使得好哩!”
“呸!”老太婆也是今日才告诉孙女真相:“他等是骂奶奶心眼针尖大,才叫的‘针婆婆’!奶奶心眼从来不大,外间人人都知,只是又怕惹恼奶奶,才没人与你说罢了!现在筋脉尽废,护不得你,乖孙也要多留些心眼,莫吃亏去!”
说起这个,陈眉儿又红了眼:“若不是为我这病,奶奶也不会应下周家来绿柳城,不会遇着幽魔,受这般重伤!”
“莫哭莫哭!乖孙莫哭!你爹娘不争气,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