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去了,虽然他很佛,但他也想看看疯子长啥样。
一来到村口,远远就看见那疯子坐在一辆没有车篷的牛车上,对着夕阳唱诗,边唱边弹着箜篌。
顾德发点点头,嗯,果然是个合格的疯子,没有让他失望。
程哥儿是看得小脸拧在一起,不过还能唱诗弹箜篌,想来一时半会的死不了。
他刚这么想着,詹二的身体就突然一晃,咕噜咕噜,从牛车上滚了下来。
“公子!”詹二的两个小厮急忙冲过来扶住他,不断的喊着。
村里割腕草,正打算回家做饭的妇人见了,那是兴奋得差点跳起来,急哄哄的喊着:“疯子死了!把自己给唱死了!”
詹二的小厮听罢,气得吼道:“你们胡说八道什么?我家公子好好的,就是发热晕过去了。”
村里妇人们反驳道:“这都晕过去了,弄不好就死了,我们也不算胡说八道啊。”
程哥儿:“……”
二姐说的没错,这帮老妇女果然厉害。
何大原知道詹二是夏先生家的客人,生怕詹二死在村口,是立刻喊来几个后生,再驾着何村长家的骡车,把詹二送去镇上的悬壶坊看病。
说起这个何大原也是很生气,这个詹二看着是个有钱贵公子,定是买得起骡车的,可他偏偏是驾着牛车来的,牛车太慢了,弄不好送到人都死了,只能用何村长的家的骡车把他送去镇上。
不过詹二生命力顽强,没死。
吴老大夫给他看过后,说只是着凉发热,喝上几天药就好了。
何大原回来把这事儿告诉顾锦里家:“我回来的时候那后生还没醒,不过他家叔叔倒是来了……”
说到这里,何大原的脸色抽搐了一下,道:“他家那个叔叔也是个不着调的,自家侄儿高热都晕死过去了,他竟然还说,吾侄有吾的风范,明天我也去看看那红彤彤的明蚜草。”
何大原真心觉得,这一家子都有病,侄儿傻气也就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