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他眼珠滴溜溜的转个不停,好似也想什么阴谋诡计。
沈愈把桌上的古寺图往自己身边轻轻拉了一下。
这完全是出于本能,爱画之人最见不得画旁有人吸烟,一点星火瞬间就能毁了一副传世神作。
虽然这幅画是赝品,也不是他自己的。
沈愈已经有些不耐了,“你不懂,古玩鉴定不能先找哪里对,而是要看哪里不对。
“你光把事情往好的地方想有个什么用?
“既然你认定这画是唐寅的,那你就去卖,卖了算你厉害。”
沈愈连什么范老板的敬语也懒得说了,对于这种人沈愈真没心情搭理了。
“少扯这些没用的,哼,合着怎么说都是你的理?什么拼接、装裱的俺不懂,但到现在为止你只给我一个服饰不对的解释,这能说的过去?”范世贵不依不饶。
“好,要解释是吧?那我就给你解释!”沈愈突然笑了,好似成竹在胸丝毫不惧。
“画风什么的我就不说了,我说你也不信,你也不懂。
“我就说这画上的‘硬伤’就有四处,洪谷子《山水诀》中有言:凡画山水,意在笔先,丈山尺树,寸马豆人,此其格也。
“而这幅行旅图中的人都比马儿还要高一半,初学者绘画尚且会构思成熟后才下笔,想唐伯虎在画坛之地位,怎么会犯此等低级错误,此乃一伪。”
范世贵不为所动,丢掉烟头用脚踩灭后冷冷回了一句:“哼,这画上的马明明是一匹小马驹,比人矮一点也没什么吧?
“什么红谷子、黑谷子的,我只知道鬼谷子。”
沈愈就知道这老油条不会轻易罢休,也没跟他争论你家行旅带马驹?你家经商行旅带个累赘之类的。
跟这种胡搅蛮缠的人说这些只能被他拉到跟他一样的水平线,进而被他打败,所以用真正的鉴定本事打败他才是上策。
“这画名为《深山古寺图》大部分画的是春夏之景,然后你再看山脚这队商旅穿的可是冬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