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一眼,“他还说些什么?”
将领摇摇头,脸上露出一丝犹豫的神色。
“有话直说,恕你无罪。”太子略不耐烦。
将领忙不迭地叩头谢恩,而后垂首道:
“今早开始,他谁都不见,茶饭不思,也没跟末将等人说过一句话。末将觉得蹊跷,在他的寝室外听了一会儿。他没说别的,只不停地喃喃自语对不住父皇,
对不住北月的列祖列宗,愿将帝印归还嫡脉,他以后再也不敢有非分之想什么的……”
为向祖宗表明他已诚心悔过,愿余生茹素,为天下众生祈福。但话刚说完,他就反悔了。说终身茹素恐难实现,不如定在每月的初一、十五素两天。
后来又嫌每个月太频繁了,改为每个季度……
总之,他自我忏悔,自我开脱,矛盾了整整一天才下定决心每个季度抄一段经文。素就不吃了,还自嘲宁可永为侯,不可食无肉。
切,太子凤丘听罢冷笑一下。
身为亡国之君,封侯就该偷笑了。若非留着他有用,他坟头上的草已有三尺高,还敢嫌~。
挥退将领,让他下去领赏,御书房里剩下皇帝爷俩。太子凤丘瞅着大裂五块的金印,略犹豫:
“父皇,您看这印……”
“你以为如何处置?”丰元帝有意考验储君。
“安乐侯那老狐狸,”太子凤丘不太相信,“无事献殷勤,必有深意。依儿臣看,索性如他的意。就说安乐侯将此印归还嫡系一脉,看定远侯府作何反应。”
金印已裂,再难成事,虽不知安乐侯搞什么鬼,正好瞧瞧定远侯怎么处理。
“那就送去吧。”丰元帝满意地挥挥手。
北苍的帝王之穴被挖,王剑被起,又经过天雷清秽,如今埋的是凤氏王剑。说来也怪,王剑埋下,他的身子和精神立马爽利振作多了。
江山易主已成定局,前朝这帮牛鬼蛇神他会逐步收拾。
“金云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