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间很大很大的牢房,很干净,四面的墙上、地上没有任何血渍,就连旁边角落刑具架上的各种刑具都是整整齐齐,干干净净的。夏侯渊则上身□□,头低垂着,跪在南面的墙角,不知是死是活。他的胳膊被铁链张开吊起;另有两条较细的铁链从房梁上垂下来,穿过夏侯渊的琵琶骨,两道血痕从铁链穿过的地方流下。
夏侯渊是多么骄傲的一个人啊,可是现在,他却因为自己,如此狼狈的跪在这间屋子里。陌娘说不清楚自己的感受,她只觉得连呼吸似乎都变成了一件格外困难的事情。
扒皮修罗就站在自己的身后,她该怎么办?无论如何,剥皮修罗都不会放过他们的吧?
“因为夏侯公子要住进这间屋子,我特地让人打扫了一下。”剥皮修罗走到陌娘旁边,与陌娘并肩而立,“是不是还不错?”
剥皮修罗就像一口钟,他发出的声音,总能提醒陌娘以大局为重。陌娘转过身,看着剥皮修罗,本能地微笑着:“的确不错,比陌客坊的刑室干净很多。”
“只是有些可惜。”剥皮修罗佯装叹气,“夏侯公子这些天一直处于昏迷和半昏迷的状态,不然他就能好好瞧瞧这间屋子了。也好知道自己会死在什么地方。”
陌娘低眸:“的确有些可惜。”
可惜被铁链束缚住的不是剥皮修罗,可惜不能将那些刑具尽数用在剥皮修罗身上。
“难得陌娘与我心有戚戚。”剥皮修罗说,“来人啊,去给陌娘搬个凳子,陌娘腿受了伤,不能站太久。”
剥皮修罗的手下动作很快,不仅搬来了凳子,还搬来了茶几,顺带着还拿了一壶好茶。
两人分别坐在了茶几的两边。
“啊,对了,”剥皮修罗为陌娘和自己各倒了一杯茶,“陌娘你可听过瑾儿这个名字?”
陌娘端起茶杯:“世间叫瑾儿的人那么多,单说陌客坊中就有四五个姑娘名字中带‘瑾’,我怎知你说的哪个瑾儿?”
“自然是夏侯公子口中的瑾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