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五分钟。
被子里,床下,柜子...没有她...
那天晚上他根本不该带她回家乞求原谅,明明是无用功,却偏偏幼稚的抱着希望。现在梨潼一家人都消失了,不见了?脑袋像是钟楼的摆钟报时,他被敲的有些昏,随后紧锣密鼓的回忆填满整个放空的脑子。
水一和幼礼跑进去把愣在屋内的乐阎拽进车子,发动引擎往四周搜索开来。
在离屋子一公里的水杉树林里,梨潼一家人抱作一团摊在略有泥泞的地上,而一侧是已经挖好的坑。
在电影里才会看见的黑帮灭口,竟然发生在她们一家人身上?活埋?打死再埋?还是...梨潼不敢再往下想。
真切的恐惧感渗透开来:“救命啊!救命啊!有人要杀我们!有人吗!有人吗!救命啊!杀人啦!救命啊...我不想死!”她无法冷静,拼命呼救,也许会有一线生机?也许会有生的希望?只要拼命撕扯捂上来的手掌就好。
梨潼事后觉得自己像极了饿狼,还是在鹅毛大雪中那种整整一个月没有进食的饿狼,看见了鲜肉?抛开羊皮面具毫不隐藏满眼的凶狠。
在四处打转的三人听到或近或远的呼喊声,心中一惊,辨别方向后飞奔在泥泞上。无垠灯光笼罩住雾茫茫的树林,一行黑衣人也警觉的拔出西装内侧的刀具,在月光和灯光下,刀具很是显眼,而原本不停求救的四人也哑然无声。
迎上强烈灯光,梨潼在密麻的树叶中找寻来处,灯光由近至远,一声刺耳的刹车,梨潼呆住了。
一颗心仿佛要破膛而出,前方幼礼的面容有些模糊,但她一眼便认了出来,他的脸上不管开心、难过...都带着淡淡的哀伤。
她轻轻唤他:“幼礼...”
他淡淡微笑着跳下车子直接一拳往旁边的黑衣人脸上挥去。
也是到后来她才知道,幼礼并没有听到她的话。他说他不会忘记她的唇语,因为那是她第四次喊他——幼礼。
从副驾驶下来的乐阎皱着眉,对看见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