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原本落寞的眼色瞬间亮起,将幼礼的头轻轻抬起,梨潼尝试着把水杯贴上他的唇齿,水没有喝进倒都顺着下巴的漂亮轮廓滑入锁骨、没进胸口,看到这种让人面红耳赤的场面,梨潼不禁舔了舔嘴唇,盯着锁骨下方轻微竖起的白色绒毛,又低了低眼神咬了咬下唇。摇摇脑袋回归正题反复尝试后,脸上的由欣喜转为失落,笑容被失望一点儿一点儿吞噬。
难道?难道!一定要这样?攥着杯子的单耳,梨潼望了望杯子里的水,又望了望床上表情已然狰狞的幼礼,咬牙点了下脑袋:“看来只能这样了!”
猛灌了一大口水,梨潼咬牙往幼礼的脸颊上凑,望着五官分明、发线柔软、细汗渐多、几近虚脱、口干舌燥的幼礼,又吞咽了好几下口水。然后是“噗嗤”一声,她嘴里的水花像是旋转木马,360度在他脸上扑散开来。
这种紧急时刻除了这种办法还有别的救命方式?直到一个星期后她和央中说起这件事,央中的话才让她恍然醒悟。
:像你这种low人注定是单身的命!花美男横卧床榻在梦中无法醒来,想了半天竟然只想出喷水这一招?拜托!我要是你,我就含水嘴对嘴渡给他好吗!
这一喷果然奏效,幼礼先是闪烁着难以睁开的眼睛拼命喘着大气,再是满眼血丝的呆滞望向梨潼,随后将眼神往左边稍作偏移。出于心虚,梨潼急忙伸出双手粗鲁的向幼礼脸上胡乱擦拭,擦了一半才发觉幼礼的发际线里也布满了密集的冷汗。
而幼礼只是喘着气,目光没有丝毫的转移。
在梨潼的视角,幼礼的余光中的自己显然有些发虚,不是因为此刻他眼眶里血丝交杂的恐怖,而是因为那恐怖底下渐渐显露的痛楚。不是很清晰,所以梨潼停留了好几秒,也是在这好几秒内,她脑袋中浮出一个让她自己都觉得后怕的想法——想要保护他。
而幼礼则是一个和她完全不交集的存在,不用多去思索和考虑,前几个小时才发生的事情让她对自己的身份和处境洞若观火。是的,她比任何人都明白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