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鼻子管里开始到肺部都是香味,有东西要往外倒腾似的,舒服的一塌糊涂。
“这要是在美国,愣是吃不到像样的中餐,还得自己瞎折腾。”张明堂一边摇头一边说话,另外一桌的江绿竹则是撇撇嘴,小声地对冯庆华嘀咕道:“他们吃着好菜,还怨这怨那的,真晦气。”
“他们家男人,不都这样嘛。”冯庆华笑着说道。
却不料,他们的桌子竟然也上了大厨的菜肴,让江绿竹开心的要死,大饱口福。
他们这边越是这样,那边老爷子越是吃不下东西了,心中暗道:奶奶的,老子辈分最大,资格最老,凭什么不能吃最好的!
说罢,也不要脸皮了,百几十岁的老东西站起身来,手执虎头九节杖,走了两步,后头张永贤想要跟着,却被他赶了回去。
一桌人正在吃饭,却看到老爷子走了过来,看着诸葛小容道:“容容,给我让个座儿。”
“咦?男人家不是应该正厅朝南坐好嘛,你来偏厅,和我们挤什么?”诸葛小容一本正经地问他。
决心不要脸皮的张德功正色道:“我是看你一个人吃,没人说话,过来陪陪你,说说话。”
他这么一说话,一桌人都是窃笑,偷着乐的老东西们都是暗爽。
张俊才同样一本正经道:“二老爷,来,我给你腾个座儿。您这边请。”
这位子,离着诸葛小容可远着呢。张德功瞥了一眼,扫了扫诸葛小容旁边,一个是张三贤,一个是张贲,这祖孙二人都让他不痛快,他气的要命,道:“你们两个让开点。”
张三贤吃着一个金针春卷,咬了一口,咔嚓嚓的又酥又脆,却是道:“哎呀,年纪大了,牙齿不好,这好东西啊,瞧着好,还真有点不好咬。”
话虽这么说,却是一口一个,嘎吱嘎吱,咔嚓咔嚓,那声音,那动静,把张德功馋的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百几十岁的人了,却是改不掉要吃好穿好的秉姓,只是觉得这儿子当真可恶,恨不得以拐杖打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