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四月十五,仍旧滴雨未下,这天一早,小书童慌慌张张从外面跑进来,喊着:“大人,大人不好了……”
“我好得很,一大早少触你大人的霉头!”
“不是说您,而是陛下,陛下她……”
“陛下怎么了?!!”
“陛下下诏罪己了。”
“吓死我了,这不是常规操作吗?”
“常规?”
“我意思是一般天灾不都这样?”
“嗨,奴又忘了,您现在脑子里是没东西的。”
“嗯~”
“不是,小的是说,大人已经记不得了,陛下原话是,万方有罪,罪在朕躬,遂即日起,前往通天塔,斋戒祈雨。”
“斋戒祈雨?!”
“现在您明白了?”
“陛下现在可是孕妇,这是要闹哪样?”
“你别告诉我,不下雨就一直这样了?”
“这回您知道事儿大了吧?”
“那个天杀的,出的主意?”
“外头百姓现在盛传陛下失德云云,还不是因为这场大旱实在太蹊跷,年前那么大雪,冰刚融,怎么就这么干起来了?”
“还有……一部分,也是因为您。”
“因为我?”
“自您回宫,地震,大火,现在这……那些大人,嘴里没一句好话,夹枪带棒,真要拉您去怎么着似的,这才逼着陛下,把错处揽下来。”
“走,去通天塔。”
等我忙忙杀到通天塔前,看着满眼经幡,满地僧道,我就隐约知道,这回要是再不来雨,恐怕很难收场了。
女皇一身白衣,脱簪散发,跪在佛前,听有人宫人对我行礼,满眼惊诧的扭头道:“怎么跑来了?”
我一撂袍子在她身边跪下道:“我来替你祈雨,你回去休息。”
“胡闹,你快起来!”
“没闹,我堂堂男子汉,怎么能让妻儿受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