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顺着木桶边缘涌出,淅淅沥沥的洒了一地,这水滴到后来一直延伸到床边,但地上却只有一对脚印。这一夜好似极短,叶征的困顿还未消便觉察祁远已经起身,她抬手用力揉了揉额角从床上跟着坐起,眼睛却依旧紧闭。
祁远原本在穿衣服,听见动静转过身来,一看见叶征此时模样不禁笑起来。
乌黑长发松软的披了满背,被子拉到胸口以上,露在外的肩头上还留有几分昨夜的痕迹,更要紧的是明明困顿至极,却还要挣扎着坐起,整个人看似随时都要倒进床里。
祁远站在床边扣着扣子说道:“你起来做什么,我走之后叫人在门外看着,你大可睡到我下朝回来。”
叶征抬手用力揉了揉眉心,并未接祁远的话,她用手笼着被子,道:“我得起来跟你一起去。”
祁远走来床前,理了理叶征散乱得长发:“睡吧没事,没有人会管你。”
叶征笼完被子,竟是要裹着被子下床,她睁开眼睛才挪到床边就被祁远制止。
“拿衣服是吧,我给你拿,你别兴师动众了。”
叶征果真坐在床边,等着祁远给她递来昨夜脱在里间的衣服,她终于清醒许多,接过衣服对祁远说了句:“你转过身,不要看我。”
祁远在这个时候向来不同她玩笑,老老实实的转过身去不看,叶征极其快速的穿好衣服且将头发高高束起,待她将大门打开时,又恢复成众人以往看到的样子。
叶征未睡好,脸色看上去极差,这脸色对于方天而言,是能少说句话便少说句话的存在,叶征自随同祁远踏出鸿庆宫那一刻起,直到下朝都未在说一句话。
她虽未说话,但满心皆是“若再纵容祁远一回,这御前第一护卫就不做了。”
这誓言未比真心,不过是早起困到头痛实在是件苦事,但她再看祁远,仍旧神采奕奕好似昨天累的只有她自己一个人。
一下朝叶征便拐回了司洛轩,一觉睡到正午,直到祁远进来,身后还跟着个方天提着两个食盒,里面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