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手骨节分明,苍白之上又生出了几点深色的斑点,那只手扣住棺木边缘良久一动未动,叶征屏住呼吸紧盯那只突然伸出的手,极力提醒自己接下来该如何做。
景王詹王灵柩之前逼位,恨不得把想做皇帝四个字刻在头上,宁王适时拿出了诏书,西南王祁钊与祁洵不露痕迹的看似支持“新皇”,俯首跪地时一派恭敬。
戏到了这里,已经要结束了。
祁远已醒来有一个时辰,只有神智清醒的他仍旧像个死人般躺着不能动弹,他耐心的在寂静里等,等这些人露出野心的马脚。
他在祁信拿出诏书后尝试活动手脚,但药力还未完全褪去,想动一动也十分艰难,浑身的酸痛难忍皆是用药假死之后的反应。他在棺木里神智清醒的等着力气恢复四肢不再僵硬,直到手尚且能抬起。
他用力扣住棺木边缘,只是这一个动作便叫他险些喘不上气,当另一只手亦能抬起时,他屏住呼吸两手扣住棺木边缘,此刻华扶朗已顺着叶征的眼神发现祁远醒来。
叶征离的最近,她先一步朝祁远走去,看向棺木里缓缓坐起的祁远,祁远双眼模糊,但却无比清楚的知晓,眼前这个人必是叶征无疑。他闭了闭眼,等着周身力气恢复,此刻在场所有人皆以看见此情此景。
但没有人认为祁远活着。
詹王看着从棺木里坐起的祁远大声说道:“皇上...皇上诈尸了。”
祁远将这一声听的十分清楚,他忍着浑身酸涩从棺木里站起,叶征急忙伸出手去扶他,此刻众人才终于知晓,这并非是诈尸这么简单。
祁信手里的亲笔诏书掉落在地,他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复活的祁远,整个人如遭雷击。
祁远脚步不稳,从棺木里踉跄走出来,他一手紧紧握住叶征伸来的手,一手扶住躺了两日的棺木,他眼前逐渐清明,此刻紧视眼前三个在争夺皇位的皇叔。
“对不住了三位皇叔,朕没有死,朕一直好端端的活着。”
景王詹王以及宁王瞬间知晓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