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远的脸埋在叶征发间,他不想哭,但眼泪止不住的流,梦境还在眼前,仿佛他一松手,怀里的叶征便又会变成星光消散。
叶征未再动作,任由祁远将他紧紧的拥在怀里多时,耳畔没有哭泣声,但那眼泪一滴一滴落在她脖颈上,她知晓,祁远方才是梦到了什么,那句不要之前,还有好多声清清楚楚的“叶征”。
就这样让他抱着,突然好似没有多少不妥,叶征一直没有推开,直至祁远彻彻底底从梦中醒来,主动将她松开。
许是脸上有太多泪,祁远松开叶征猛的转过身去,扯着袖子擦了擦脸方才回转身来,低着头也不看她,只上桌前倒茶。
祁远低头倒茶,说道:“对...对不起,只是方才...做了个梦,你...你莫怪。”
叶征并未问他做的什么梦,只端起桌子上祁远熟睡时小二送来的山梨汤,说道:“这是山梨汤,润肺止咳,但放的有些凉了,我拿去热一热。”
祁远从叶征手中接过山梨汤,先尝了一口,虽不热但也未凉透,祁远道:“我口干舌燥,正想喝些不热的,如此刚好。”
祁远端起,将那碗山梨汤一口气喝完,放碗至桌子上,又转身回去躺进床里。
“我再休息片刻,再起来。”
自松开叶征后,祁远便再未抬眼看一眼叶征,一套动作说辞说的磕绊又做的流畅,躺回床里盖着被子脸朝里侧,至此刻才觉脸上燥热。
叶征盯着祁远自己放下的床幔愣了回神,又无事可做的躺回美人靠里闭眼休憩,她未睡着,想着祁远方才梦见了什么。
应是梦见自己死了。
但即便真的是死了,祁远梦里如此,梦外也要如此吗?
叶征不愿再想,祁远什么也未说,她不想问,也不想知道。
就这样躺了多时,直至小二端着碗药来轻轻敲门,动作声音皆轻,祁远躺在床幔里想,怪不得方才送山梨汤时他一点未查觉。
叶征起身接过药,将门轻轻关上,她仍旧未急着叫祁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