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你这种不要命,我想叫你一声大哥。”
叶征盘腿端坐在桌子上,闭着眼说:“你叫吧。”
“你...得咧大哥。”
李拓站在牢房外,倚靠在牢房的大门上,看着牢里端坐全然不在乎的神态,越发开始担忧起来。
“你真的不担心自己?”
叶征实则已经想了许多后果,挨板子,关几天,或者赶出宫去,再换个人来。
想到此时她突然眼睫颤动,倏的睁开眼来,这牢房里阴冷潮湿光线昏暗,有个东西从她面前快速爬过,她一时未分得清究竟时蜘蛛还是蟑螂。
她抬手揉了揉刚刚猛烈一跳的额角:“事已至此,随便吧。”
李拓从门口捡了个枯草往里丢,那草轻飘飘的没砸到叶征身上,叶征抬头看他一眼,又闭上双眼,心不在焉的说道:“你别担心了,横竖不至于死在这里,你快回去吧。”
李拓还欲再同她争论,刚开口外面便传来一声“皇上驾到”,李拓匆匆离开,但已经出不去了。
祁远很快便从外近来,身后紧跟着杨卓。
“把锁打开,你们都退下!”
一时间连杨卓都退至牢房外,整个牢房里便只剩下叶征与祁远二人。
祁远推门,步入牢房内。
叶征早已站上,此刻俯首躬身,但未说话。
叶征低着头,祁远就站在她面前,两人面对面的站了许久,祁远未说话,叶征一直未直起身。
“你因奴才两个字心生怨恨,是吗?”
叶征俯首,将两个不自觉捏紧的手指松了又松:“是。”
“剑从你手里飞出来是你失手所为,不是故意,对吗?”
叶征仍旧俯首,如实道:“不是,是故意。”
“哼”,祁远突然笑了,他转过身去背对叶征,“你的胆子是天生的,还是你师父教你的。”
“兴许,两者皆有。”
祁远转过身来,终于说了句:“平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