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卿换上了新衣服出来,白纱软袍,腰带扎着细细的腰,乌黑的发全部束起,什么发饰也未戴,只两条白色的发带飘荡在背后腰间,将她的腰身勾勒出来,像个小狐狸精,又像仙子。
谢和瞧着她,越瞧心里越低到泥巴地里,跟着他这几日,她学会了系衣带,梳简单的发髻。
她本该是千娇万宠的小公主,却落在他这样被诅咒的疯子手里,实在是不配。
“真漂亮。”殊月盯着她,浅碧的眼睛含着笑:“卿卿师妹这样漂亮的美人该筑金屋藏着,跟着哥哥这样的大老粗实在是糟蹋美人。”
他扫了一眼刚梳过毛毛的黄二,很是瞧不上。
“娘娘腔。”黄二也瞧不上他,走到谢和身旁低低地跟他嘀咕告状:“狐狸妖想勾|引卿卿。”
连黄二也看出来了?
谢和不说话。
殊月拿了一把佩剑给容卿:“这把剑是我母亲的,上面有狐族的气息,卿卿师妹拿着它,旁人探不出你是人族。”
“你看。”黄二瞪着殊月,气的哼哼小声嘟囔:“他就是想勾|引卿卿,宰了他才好。”
谢和依旧不说话,筑金屋藏卿卿,她会开心吗?
容卿将剑接在手里,说了一句:“多谢,我用过之后会原物奉还。”剑握在她掌心里,沉甸甸冰冰凉,她低下头试着拔开了剑。
“铮”的出鞘声,剑光吞吐映照在她脸上,她瞧见如冰的剑身上映照着她的眉眼——她不要做金屋中的明珠,她要像握着这把剑一样握住自己的命。
她曾哀求过父皇,与父皇说她愿意为十二州豁出性命,可她不愿意像那些人族女子一样死在魔头的床榻上,她不怕死,可她害怕被羞辱、被折磨。
但她说出的那些话,在众人听起来或许像个笑话,除了去联姻,她这样的公主还有什么价值?
“用不着还,这把剑我用不了。”殊月静静地看着她拔出鞘的剑,脸上没有一丝笑容。
容卿不解的抬头看他,他的目光仍然定定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