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大家愣了愣,赶紧去拉架,拉得当然是偏架,陈玲花打不过,又一屁股坐在地上,哭得撕心裂肺。
“你还有脸哭,你知道你儿子把拖拉机这么一弄坏,大队要掏多少钱去修车吗?这钱都得大家伙来均摊。”陈顺祥被人找了过来,看着陈玲花那模样,不觉得可怜,只觉得烦。
现在在这里哭,早干嘛去了,刘旺家越长越歪的时候,怎么不见他们掰一掰?
“啊,还要我们摊啊?”社员们顿时一脸肉痛,明明犯错的是刘旺家,这钱不应该刘旺家来掏吗?
大家立马谴责地看向陈玲花。
“刘家人说了,要钱没有,要命就给,你们敢要?”公社是让刘家赔钱,但刘家人都是滚刀肉,刘家两老一副儿子孙子都去劳改,再逼我们就吊死的模样,那钱不得是大队掏?
不过大队也不会白吃这亏,钱肯定会从刘家人的工分里扣,但这就没必要说给大家听了,省得他们又慈悲心肠发作。
陈顺祥扫过那些面露同情,这会听到要均摊,又一脸肉痛的社员,“拖拉机停的这几天,你们去看看别的大队开荒的进度没有?咱们比他们整整晚了三天!咱们都是老庄稼把式了,晚三天意味着什么,你们知道吗?”
种地是讲究农时的,晚几天开荒,就代表什么都会晚,运气好可能不会影响收成,但要是运气不好,对收成的影响极大,晚收、减产,甚至颗粒无收也有可能。
同情陈玲花,那怎么不同情同情自己,每年收公粮的时候,刘德光明里暗里要往自己家里扒拉多少,就算心里没有准数,多少也有感觉吧。
明明五星大队每年的产出不少,为什么粮食每年都不够吃,还得混着红苕一起才勉强够温饱。
每次吴新良下乡,刘德光哪回不是好酒好肉地招待,那些酒肉哪里来的,刘家人连工分都挣不满,哪有钱来供?
“宋知青一把拖拉机修好,人就立马去地里了,还要求我从大队挑两个能干的后生出来,跟她一起轮班,打算昼夜不停地开荒,好追上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