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旁边的锅子重新挪到了炉子上,拿起了碗筷。
这一日下来,她是真饿了。
*
隔壁的屋内,却亮起了灯火。
顾景渊坐在太子对面,再也不似那日在京兆府见到时的颓废,干干净净的一张脸,同太子有几分相似,神韵却大不相同。
一个沉稳。
一个活跃。
一坐下来,顾景渊便激动地道,“臣已经查过,俘虏拿了唐大人盖印的通关文书,走的是西侧门。”
太子端起木几上的茶盏,抿了一口,喉咙的干涩稍微缓解了一些。
顾景渊继续道,“臣也问过了那日值班的侍卫,俘虏用的那张通关文书,章印盖在了左侧,而唐大人盖章时,一向习惯盖在文书右侧,这一点臣可以作证。”
唐文轩是尚书,顾景渊是侍郎,两人同属工部,自然没少打过交代,“殿下,这通关文书并非是唐大人给的。”
太子面色平静,笑着道,“子犯法,父同罪。”
“就唐家那小畜生,也就是诓诓旁人,你我心头还不明白,他能有那个本事通敌?那等草包哪里及得上唐韵半分。”如今这里没有外人,顾景渊一急,也不同太子装了。
确实不及。
就她那番处心积虑的手段,这天下也没几个人能及。
太子的神色并没动容,“你的意思是让孤也这么同刑部交代?”
“殿下放心,臣已经打听到了那俘虏的去向。”
太子终于拿了正眼看他。
顾景渊面色严肃,凑近了太子跟前,“殿下,臣想即刻启程去渝州,臣已经查到了,有人在渝州曾见过此人。”
太子目光一顿,看着顾景渊着急的脸色,缓声问道,“就为了唐家大姑娘?”
一提到唐姑娘,顾景渊的脸上立马生了红潮,“康王爷那儿,是臣误会了,臣问过一个街坊,唐姑娘亥时一刻上了门前的马车,而康王府那晚并没有马车出府。”
“是吗。”
“臣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