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瑾王下马,接过仆人手中的软帕擦汗,朱时叔卑微屈腰前去侯着,邵准随意扫了他打颤的双腿一眼,继续拿着软帕好生擦拭着指缝,一声不发已经叫人惶惶不安了,周围侯着的侍卫小厮纷纷低着脑袋,生怕喘个大气就死于非命的。
瑾王作为皇帝的第十一个儿子也是最后一个儿子,其凭借着生母德裕皇贵妃在宫中的地位十分得陛下宠爱,更是就小就被养在勤政殿里学习诗书礼乐御射骑的。
这些年他做过的荒唐事多了去了,可从来没有人能拿他怎么样的,也因此造成了瑾王只手遮天为所欲为的局面。
邵准不发话,朱时叔哪里敢动,只能佝着背给人借用过的汗布,然后又蹲下用手给他擦鞋面,邵准像是故意折辱他,唇角带着笑意的夸了他一句:“朱大人伺候人的本事可比本王手下这些个手脚笨拙的奴仆麻利多了。”
说着漫不经心的就将擦完手的汗巾往朱时叔脸上一扔。
朱时叔忍着气从地上爬起笑笑:“瑾王殿下说笑了,能伺候瑾王殿下,实乃小人的福气。”
邵准似笑非笑的了他,遣散其他人后,不紧不慢的擦拭着打马球用的杆子:“夫人近来可好?”
朱时叔:“……”
“内子身体无恙。”
猝不及防的一棍子打在朱时叔脸上,当即就落下一道红痕,吓得朱时叔双腿发软跪地求饶,顶头高高在上的男人冷冰冰的问:“你碰她了?”
“没有没有……”朱时叔抱着东歪西倒的乌纱帽满头冷汗,若不是这帽子,他可能已经昏厥了,“小人没有碰过她。”
邵准脸上的戾气这才勉强收起些。
朱时叔吞咽口水,抬眸小心瞧他:“小人与晏汀都是分房睡的,小人不曾碰过她分毫,殿下一查便知了,小人万万不敢违抗殿下的命令啊。”
剑眉微动,邵准一脚踩在他的肩上,这架势,似乎是要叫人碾进黄沙埋没,他唇角扯动,屈腰逼近,眼神似要吞人:“朱大人,本王看上的东西,容不得任何人染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