糕,他甚至回忆起一些东西,那是很多年前的一些零碎念头,在和徐正阳还是陌生人的大学时期。
假如他在徐正阳经过的路口被车撞死,假如他在徐正阳走过的教学楼上往下跳,又或者其他方式,让红色的鲜血从身体里绽放,哪怕以丑陋的姿态,在徐正阳眼里留下触目惊心的一幕,他应该会记得很多年。
正当这种思想愈发浓烈,甚至他开始每晚梦到这些假设的场景,有死亡的他,有旁观者徐正阳,当某天他打算付诸实践,他得知了徐正阳入伍的消息。
余遂在他颈子里蹭蹭不说话,徐正阳摁了摁他的脊骨,跟余遂说:“再瘦下去就带你打营养针去。”
余遂闷着声说不要,抱紧了徐正阳,特小孩。
余遂的生命里没有在刻意等待徐正阳的出现,不然就不会像现在这样,过了十年,徐正阳才知道他叫余遂。
可是如果没有徐正阳,他将永远沉溺在黑暗里,而他如今触碰到了这束光,战兢却又不舍,人都是这样的,一旦拥有了就会更贪心。
徐正阳抱着他,缓缓道:“那就给我再多吃点,你一天不胖我就天天催,催到你胖为止。”
“知道什么叫催吗?”徐正阳亲他眼睛一口。
余遂睁眼,抬头看他,说知道。
“什么意思?”
“养猪的意思。”
徐正阳扬起笑,余遂总是一本正经的戳中他笑点,搂紧人说:“知道就好。”他又道:“现在朋友们都知道咱两关系了,老杨他们前几天离开了,他们说下次聚会让我带着你,你愿不愿意啊?”
“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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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老的后事理清后,日子逐渐恢复平常,送走孙启云和周老,两人过了一段特别平静的生活,后来徐正阳还单独带余遂去林老墓碑前献过花。
从三月中旬到四月初,是一段很岁月宁静的时光。
过了两个星期余遂接到云瑞那边打来的电话,想挖他去做首席总设计师。
全国数一数二的大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