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看不清面目的男人一边往前走,一边解开衬衫扣子,“庆喜,你要去哪儿啊?如今,你还能去哪儿啊?”
另一个男人嘴角带血,满目情深地望着躺在棺材中的她,“庆喜,别怕,我来……陪你……”
“庆喜。”“庆喜!”
最后两个男人不同的声音盘旋在她的梦境里,仿佛是一只不带血肉的骨爪要把她拽进无边的地狱之中。
“叮~叮~叮~”手机铃声响起,沉睡的女人猛地睁开双眼,掀开盖在身上的被子,一边捶打着自己的胸口,一边朝门外跑去,当她打开门的刹那,手机铃声停下了,门被狠狠关上之后,整个屋子又恢复了平静。
雨幕倾洒而下,女人在街上走着,她只穿着一只拖鞋,另一只脚踏在满是雨水的马路上,偶尔经过的人都会用奇怪的目光看一眼她,可是没有人敢上前一步询问她到底遭遇了什么,就连女人自己也暗自觉得自己怕不是一个疯婆子,自从她恢复意识后的每一个夜晚,她都会惊醒过来,重复地做着同一个梦,醒来之后心脏疼得无法呼吸,而今天她有种预感,若是再不出去,她就再也没有活下去的欲望了。忽然一阵放学铃声打断了女人的思绪,她停下脚步,呆呆地望着对面马路上闪烁的车灯和纷乱的人影,雨越下越大,那一瞬间女人的脑海里突然传来一个男人阴恻恻的声音:“庆喜,你要去哪儿啊?如今,你还能去哪儿啊?”
“啊!”女人尖叫一声,双手用力捂住耳朵,她想要跑进车海人潮中去,刚刚朝前迈出去一步,一双温暖的大手抓住了她的手腕,用了十足十的力道把她带进怀里,同时,一辆使劲摁着喇叭的奥迪A6疾驰而过,隐约间好像还能听见司机在骂娘。
“不要命了吗,鹿小姐?”男人低沉的声音像是一声闷雷炸开在女人的耳边。
女人瞬间想起了关于自己的一切,她是庆喜,在上吊自杀后,穿越到了一个叫鹿西的女人身上,她在民国十年所有的一切就像烟雾一样消散在了她的生命之中,现在这个世界里,没有谢念轩,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