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氏才刚恢复了一点血色的小脸上，瞬间又惨白一片。
苏棉忙道：“你不想说的话，可以不用回答。”
杜氏摇摇头，看了看自个儿怀里的孩子，又看了看怯怯站在苏棉身后的小人儿。
想着她们这个年纪，应该也听不懂什么，才压着难过哽咽的说道：“阿明死后没两天，他大哥就企图对我动手动脚了，当时他娘还会拦着，等后面村里的人大抵都已经撇下我们加入你们的大部队里面了以后，他娘就不拦了，还会把春儿他们兄妹俩带到别处去，说是要让我给他大哥生个孩子……”
说到这儿，杜氏便抽泣着收了声。
容向春确实什么都没有听明白，看杜氏掉眼泪，就伸手去帮杜氏擦，嘴里一直说着：“娘别哭。”
杜氏吸了吸鼻子，却怎么都忍不住眼泪。
苏棉叹了口气，转头看了看身边的二丫。
见她似乎也没有听懂什么，才又问杜氏道：“你大儿子，你不打算管了吗？他跟在那母子二人身边，就算不死，也会给养歪的。”
杜氏收住眼泪叹了一口气，只道：“那孩子已经没救了！”
苏棉觉得杜氏能那般疼爱容向春，就不会轻易放弃容向阳。
除非容向阳对她或是容向春做了无法原谅的事情！
因此她也没有再问。
从随身携带的布袋里掏出了几个野菜饼子递过去，“你们吃点东西吧，吃完我们就要赶去跟大部队会合了。”
杜氏感激不尽的道了谢，接过就与容向春一道连吃了好几个野菜饼子。
吃完她准备跟容向春一起去溪里喝点水的时候，二丫把脖子上的水囊递给了她，“这是苏棉婶婶刚给我的蜂蜜水，你们喝吧。”
“不用，我们喝点溪水就行。”
“这个好喝，可甜了！”
二丫说完，直接拧开塞子把水囊塞给杜氏。
杜氏这才接过，先喂容向春喝了一些。
之后她自己才喝了几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