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什么时候,江槐絮的手又被人牵住,她稍一侧目,就能瞥见男人脸上挂着得逞的笑。
江槐絮微愣,弯起的眉眼弧度不变,悄悄将手握紧了点。
将近凌晨的时候,两人才离园回家。
过了三十分钟,车停在江家门口,江槐絮下了车,忽地一阵不舍,没头绪地问:“今天大年三十,你要跟我回家吗?”
或许还是有点羞赧,江槐絮没敢抬头看他。紧接着,便听见男人浅笑一声。
谢淮则似乎被这句话逗乐了,眉眼舒展开来,薄唇扬起,低头和她对视,语气依旧散漫清淡,却含着明显的宠溺,“姐姐,还有五分钟,就是春节了。”
他是在提醒自己大年三十快过去了。
江槐絮鼓着嘴,无赖地说:“你别管。”
“下次吧。”谢淮则敛起了笑意,“下次再好好拜访。”
江槐絮一时没理解,谢淮则明明昨天才来她家拜访完。
她想询问,又没想通要怎么开口,眼神凝聚在一处,无声陷入了沉思。
谢淮则的目光缓而深邃地停留在她脸上,从一双杏眼慢慢下移,两瓣嫣红的唇微张,表情有点呆滞,却异常可爱。
他心中一动。
还没等江槐絮想明白,忽然听见头顶传来一声试探的语句:“姐姐,可以亲一下吗?”
江槐絮抬起眼,神色有细微闪躲。
这个事情有点复杂,她不知道应该怎么用言语表达。
要不说下次吧?
但好像不太合适,万一下次也不行呢?
谢淮则话说出口才后知后觉有点唐突,开始考虑姐姐会不会暗觉他心急。加上江槐絮神情纠结,长睫颤动,欲言又止。
江槐絮手指捏着柔软衣摆,迟钝地回:“我……”
女声戛然而止,她始终没有斟酌好语句回应。
上一段感情的经历让江槐絮对异性接触这方面格外关注,之后特地去百度了一波,发现这种症状学名为接吻恐惧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