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被折腾了大半夜,腰酸背痛的少年迷迷糊糊地被人半骗半哄着从床榻上起来,换上了上朝的袍服。
慕容星把困得耷拉着脑袋,不住打哈欠的少年放到铜镜前的木椅上,拿起梳子替他束着发冠。
乌黑柔软的墨发规整地束起,就露出了脖颈上一点点暧昧的红痕。
邵关从模糊的铜镜里瞧见自己颈间的痕迹,眸子刹那清明了几分,险些把慕容星手里拿着的玉冠扬翻。
“慕容星!你看看你--”
怎么跟条狗一样,舔啊咬啊的,这也就罢了,你不能挑在能用衣服遮住的地方吗?!
“殿下别恼,是我的错,让人拿脂粉遮一下,好不好?过几个时辰就消了……”
邵关听着慕容星故作严肃的语调,剜了一眼身后带着玩味笑意的俊脸,轻哼一声:“以后我要上朝的日子,你都去偏殿睡,不许再……”
“殿下这可就冤枉我了。”慕容星凤眸微挑,用簪子固定好了玉冠,微微俯身,低笑道,“昨晚是谁,又缠上来,哭着说还想要的?”
昨夜翻云覆雨的记忆刹那涌上脑海,耳畔似乎还响着慕容星嘶哑低沉的喘息声。邵关白皙的面容“噌”地染上了一抹可疑的绯红。
慕容星盯着哑口无言的少年,乘胜追击:“若是我因为太过劳累,蛊毒发作了,殿下可要对我负责啊……”
劳累?我看你一大早精神好得很……
邵关磨着后槽牙,好不容易挨到颈间的红痕被脂粉遮掩干净,霍然起身,又因为腿部略微的不适险些一个踉跄。
“孤去上朝了,世子这么空闲,不如把书房昨天一天积压的奏折都处理完……还有那本《论语》,希望世子抽空再看一看,也好知道,什么叫发乎情止乎礼!”
慕容星一时扶也不是,不扶也不是,有些好笑地看着邵关穿着一国太子最庄重的袍服,做着最孩子气的举动,终是软声哄道。
“好好好,殿下下朝之前,书房里的奏折臣一定处理完。殿下安心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