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乐觉得自己没听清, 白衣人刚刚在说什么?
她按住白衣人的肩膀,神色晦暗不明:“来这里找许裴昭的姑娘很多吗?”
白衣人回头看了她一眼,挥开肩膀上的手, 皱着眉头说道:“说话就说话, 动手动脚做什么?”
他抚平肩膀上因安乐而产生的褶皱,站离她两步远:“自打陈末和许裴昭两位学子来了书院之后,书院的女学生都来来找他们。”
像是在抱怨, 白衣人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也不知道这些女学生, 来书院究竟是为了求学,还是为了寻一个称心如意的相公。哪个靴子皮囊好,她们便冲哪个围过去。”
说完白衣人便推开了门, 朝着小院里面走去。
安乐站在小院外, 死死抓着包袱, 气得心口起伏不定。
感情这一路走来,只有她陷在单相思的苦楚里,而许裴昭却在这边左拥右抱,沉溺于温柔乡。
她觉得自己眼巴巴跑过来给人送惊喜,仿佛成了笑话。
感觉身后没动静,白衣人转过身,看了眼站在门边不动的安乐,他急声催促:“前面就到了, 你还不快进来。”
忍着心里头那股火急火燎的气,安乐紧了紧包袱, 默不作声跨进院子,只是脸上已经少了来时的喜。
白衣人走到厢房前轻敲:“许学子在否?有个姑娘来找岑夫子, 你且出来接待接待。”
就听见不带温度的声音, 从门内传出来:“夫子不在, 让她自己找个地方呆着吧。”
“这……”
白衣人为难地看了看安乐,后知后觉发现他脸色已经黑得快滴出墨汁。
刚想说什么,只见安乐如到风卷过来,“啪啪啪”重重拍打门。
安乐只觉得自己头上有把火在烧,要不是顾忌白衣人还在,她早一脚踹开门,把许裴昭逮出来好好问问。
别的姑娘他能见,到她这儿就不见了是吧?
“邦邦邦”的杂音也让许裴昭的心情十分不愉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