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榻上,吊着针的七濑机官艰难的从床上爬了起来,他看着圆夜辉迈开脚步,一步一步的走上高台。
就如同在一个马戏团上逗笑世人的小丑,走下了观众席,是否站在舞台已经不在重要,因为整个世界,都是我表演的乐章。
而你们既是参演者,也是观众。
居高临下,圆夜辉的视线一一扫视着众人。
这一刻,他再也没有了任何的顾忌!
这一天,将注定让世界为之疯狂!
正如同杰罗麦一脚将杰罗姆的尸体踹下坟墓的嘲讽。
你赢了?
呵,开什么玩笑。
“我这一生,都在阴暗的地下渡过。”
“我常常在想,为什么人们要忍耐?”
“如果是在光明下的人,或许还有理由,因为他们有家人,有英雄,有人生,有未来,有一切想要为之守护的。”
圆夜辉居高临下的站在高台上扫视着众人,苍白的面孔散发出幽然的冷意:
“但...”
“总有人一无所有。”
“总有人生活在黑暗。”
“总有人坠入深渊。”
“是我们活该吗?”
“也许是的。”
“这让我想起一个笑话,一个信奉上帝的修女被同伴关进了囚禁着一百个疯子和罪犯的教堂。”
“但后来她死时,仍然面朝耶稣像,尸骨到腐烂时仍是跪姿。”
“人们为她修建了衣冠冢,说是找不到她的尸体,但事实上,她的尸体直至风化后仍然在教堂里穿着修女服,带着十字架,跪着耶稣像,双手,还在忏悔的祷告!”
“哈哈哈哈哈哈...”
“这不好笑吗?”
全场,没有任何一个人打断圆夜辉的话。
每一个人的视线都在圆夜辉的身上徘徊。
这像是开战前的宣言,虽然他的语气依然是那么的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