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温柔,给林中鼻青脸肿的少年撒了一层清辉。
他睁着眼,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连呼吸都是微弱轻缓的。
断掉的肋骨插进了肺里,呼吸都带了痛。若不是体内的法力护着,估计早就丧命了。
那些施暴的人打尽兴了,就把他扔在了这里。
临走时,苏察附耳对他说:“阿笑你放心,我会告诉云墨你在这里,但是我也会告诉他,他要是敢来,今天你的下场就会是明天他的下场。你说,云墨会不会来找你呢?”
夜已经不知道有多深了,阿笑捂着胸口爬起来,边哭边笑。好疼好疼,云墨师兄千万别来啊,云墨师兄为什么还不来?
他踉踉跄跄站起来,一瘸一拐往回走。有时走不稳,摔个跤,爬起来,又摔一下——最后就这样一步一跤回了家。
云墨的屋子里漆黑一片,想必已经熄灯睡了。
都没有稍微担心一下他吗?
阿笑的眸子变成了如墨的黑,连光也不曾有。
阿笑阿笑,最终也不过是一个笑话。
云墨简直一个头两个大。他临出门前问过差点睡着的何胜阿笑在哪,被赏了好几拳后只得到一个小师姐派他去主峰做事的消息。
可是在他急匆匆赶到主峰,问云砚谢姚有没有带年轻的外门弟子回来时,只得到云砚奇怪的一句:“能来主峰的外门弟子只有你。”
本以为何胜虽然可恶,可好歹比阴毒的苏察靠谱,没想倒是被这人给骗了。
云墨把阿笑常去的地方转了遍,最后没奈何,大半夜敲响了汤彩的院门。
女修好像本已经睡了,开门时只穿着单薄的中衣,扣子还没扣好,露出一点欢情。
她听闻云墨的来意,往自己屋子看了一眼,摇头什么都没说,只是拉起了云墨的手。
云墨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就要抽回,却发觉汤彩正在他手心写字。
“虚拟练习室,林子。”她写完,很是厌恶地扬高声音道:“师兄若是再来骚扰,汤彩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