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要是想说什么,两年半之前李湫和夏之秋去找你的时候,不早就该说了吗?我看孙叔叔只是有点拘谨,他不知道该怎么跟你提这回事,还说有时间让我带你回家,不用总是躲着他。”
裴声愣了愣。
他还以为孙继勇当初就接受不了他是个同性恋的事情,所以总是找他不在家的时候回去探望陈晓婉。
原来,他又理解错了别人的意思吗?
“总之呢,现在,横在我们俩之前的所有障碍,应该都不复存在了。”
裴声把辈子从夏之旬脸上拽下来,认真道:“不是的,还有你父亲。”
“夏之秋早和他说过了。他老人家现在追求心静,天天念佛敲木鱼,听见跟没听见似的,就说了一句回头有空去见见他。”
“这样啊..”
夏之旬捏裴声脸:“怎么?你好像很不满意的样子?还非得经历个九九八十一难才能让你放心和我在一起?”
裴声就把夏之旬的手贴在自己脸颊上,然后又用自己的手心贴着他的手背:“不是,我只是觉得,突然之间好像一切都变得敞亮起来了,所有麻烦事一夕之间都结束了,这么轻松,我有点不习惯,也有点不敢相信。”
夏之旬无奈地笑:“哪里是一夕之间呀?裴声,我们俩用了三年时间才走到现在,三年,一千多天,在你眼里怎么就变成一个晚上?”
“再说,有什么不敢相信的,我就在你跟前,你要是怀疑我是假的,就亲我一口试试。”夏之旬说着,手就已经不怀好意地掀开裴声的睡衣下摆,一点点在皮肤上煽风点火。
裴声本来想睡个安稳觉,又被夏之旬撩拨得没了睡意。
于是两人再一次很晚才睡,第二天日上三竿才纷纷转醒。
醒来的时候,夏之旬看了一眼日子,正好是一月一日。
这是他亲生父母的忌日,他说过要去墓园看看的。
一个小时之后,两个人来到滨海郊区,山峦清脆,墓园就在山脚下。
来扫墓和祭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