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凡再次走进超市,看到人高马大的廖长松坐在收银台后面掐着烟翘着二郎腿哼着淫词浪曲。
“伸手摸姐面边丝,乌云飞了半天边;伸手摸姐脑前边,天庭饱满兮瘾人......”
“詹长松!”费凡用雨伞尖磕了磕桌面,一脸的厌恶毫不遮掩,“守着幼儿园,天天唱这些黄色废料也不怕教坏小孩子。”
詹长松刚刚做成了一笔大买卖心情正好,受了费凡的呲哒也没生气:“那群小崽子一个个和弱智似的,要有一个能听懂的也算是出了个天才了。”
“詹长松,你嘴巴这么恶毒,也不怕以后生孩子没...”费凡毕竟上了一年半的大学,自认在这三五条街内也是个文化人,再一个为人师表总不好太失了身份,因而生生咽下了后面几个字。
“没屁y?”詹长松是个混不吝,向来口无遮拦,“我以后生孩子什么样不劳你费心,如果生了孩子要交到你这样的老师手里祸害,那还不如不生呢。”
“...我怎么了?”费凡有点心虚,声音低了不少。
他是gay,性别男,爱好男,正因为如此才与家里闹翻,休了学躲到这个偏远的镇子上与家人置气。
离家出走,不缺的是骨气,最缺的是钞票。
一分钱难倒英雄好汉说得一点都不假。费凡作为一个肩不能扛手不能提,两手空空的文弱书生,辗转了好几份活计之后能找到在幼儿园做画画老师的工作还是挺庆幸的。但以这个小镇子的闭塞与落后,要是暴露了自己gay的身份,不但他要丢了工作,还很有可能会被那些偏执愚昧的孩子家长撕碎了喂狗。
想到这里,费凡在身高上又矮了5公分。
“还好意思问怎么了?自然是你道德败坏!”詹长松眯起眼睛,用眼刀从上到下剐了一遍费凡,很享受的看着白面书生抖了三抖。
他话说得很慢,像是凌迟,钝刀割肉:“是不是你教唆幼儿园的那些小崽子不到我这里买零食的?这几天烤肠都卖不出去了。”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