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子时,冷月下的任家镇有些冷清,整条街巷空空荡荡寂静无声。
巷子很窄,两边的墙很高,月光很亮,这条巷子却阴影重重。
尽头处慢慢走出来一个打更人,左手拿着一盏灯,右手拿着一张锣。
“当!”
锣声响彻整条街巷,打更人吆喝道。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
吆喝的回声不断在街巷之中回荡,打更人佝偻着背有些疲倦,看着巷子轻声道。
“走完这条街,今天任务就算是完成了!”
“到时候回家喝杯小酒好好睡一觉,美哉美哉。”
打更人说了些让自己开心的事,让自己没有那么困倦。
“当!”
打更人又敲了一遍锣,抬头看向天上的寒月,喃喃道。
“打更二十年,怎么感觉今天这么冷?”
他说的冷,不是天气冷,是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后背一阵凉气,不断的冰着他的全身。
摇摇头,打更人继续往前走,突然间前面迎来一个奇怪的人。
踏.....踏.....踏.....
之所以说着人奇怪,是因为打更人看到这人走路的姿势很怪异。
一跳一跳的,两只手臂还向前平举着,整个人的行动就好像全身骨架的关节都被胶水粘住了一样。
巷子一头冒着月光,这人站在背光处,加上这巷子里黑乎乎的,打更人也没有看清楚这人长什么样子,只知道这人正一步一步的向他跳来。
“你谁啊?大晚上不睡觉出来干什么!”打更人不禁觉得有点胆怵,举着手里的灯努力的往前照。
这个人没有回答,巷子里除了打更人越来越粗的喘息声,就是这人一跳一跳的脚步声。
打更人忍不住停住脚步,感觉到事情有点不对劲后,开始一点一点的向后退,同时眸子里一刻不停的盯着对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