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王允举着配剑僵在哪里,张绣面上虽然没有什么得意的表情,可是心里却觉得畅快至极,如同炎炎夏日饮了一碗冰水,整个人的身心都是舒畅的。平时里立于朝堂之上时一个个都是如何趾高气昂的看待自己,说起武人都是如何如何不堪,为祸一方,拥兵自重等。说起党人都是如何挽狂澜于即到,扶大厦于将倾,如何为了社稷苍生呕心沥血,可曾料想到今天的局面?
虽然张绣自学成武艺下山,加入西凉铁骑不过半年时间,可是骨子里是认同西凉铁骑的身份,更是对自己是其中的一员而倍感自豪,今年不过刚满十岁的张绣,自从五岁叔父托人将自己送到师父门下学习武艺,前半生的大部分时间都是呆在山中练习枪法,少有接触山下的时间。
自己甫一下山,就被在军中的叔父召到身边,从叔父的亲军做起,这大半年时间随着叔父在西凉平定羌人的叛乱,如今刚刚升任一校尉。本来白净的少年脸上也带有风霜之气,婴儿肥的脸带着刚长出的青黑色胡茬,对于自己等人在前线辛苦拼杀,昨天还见过的脸可能今天就见不到了,能够相信的只有手中的枪和座下的战马,还有那些每天上战场前总是笑呵呵的同袍。
到头来却让躲在后方的士人得享大名,朝廷的封赏也都是给了那些关东来的名士,辛辛苦苦的西凉铁骑有时候连粮饷都不能准时准量发放。
当初叔父让自己去关东名士周异军中领粮草之时,被那个叫马武的小吏刁难,明里暗里的让自己给些好处,不然的话大军的粮草和抚恤的银钱就不能带走,嘴上还在不断侮辱着那些战死的西凉铁骑。当时自己刚刚经历了一场惨烈的战斗,叔父的两百名亲军在围攻白马羌的战斗中死的只剩下十几人,那些平时里对自己照顾有加的袍泽弟兄都死了,死在了战场上,张绣这段时间死死压抑着自己的感情。
叔父曾经对着刚下山,进入军营的张绣说,战场是一个很简单的环境,更是一个简单的游戏,你死我活而已,习惯就好。
那天听着那个马武骂骂咧咧的声音,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