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你(父亲的配偶)的屁!”
乔秀浅看着被贴在布告栏最显眼处的运动会优秀教师规则怒骂。
将孩子们的运动会排名与其所属班级主科目教师的薪资直接挂钩,这是哪个大傻【哔——】想出来的奖励制度?!
在这样的规则下,运动会还能被称为运动会吗?
乔秀浅怒气冲冲地在操场里寻找小小的跳绳场地,感觉腿上一股巨力传来。
撞到自己的那孩子头也不抬,直接走远了,一阵风刮来他嘴边的嘟囔:
“我早就知道那个杂种阎瑭肯定跳不好……”
乔秀浅赶紧追了过去,状似无意地瞟了那孩子一眼——
一()班。
而那孩子脸上的表情她再熟悉不过。
当天晚上。
乔锦程看着实在不忍心看的膝盖,为阎瑭轻轻涂上碘酒,刻意被压制的抽气声传入他的耳朵。
乔锦程看着过分成熟的孩子叹了口气:“疼就哭出来吧。”
孩子终究是孩子,抱着他的脖子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与此同时,卧室中。
“小小乔,你说我怎么办……”
乔秀浅看着眼前憔悴的女人,实在无法将她与七年前初见时那个刚结束分娩没多久却仍然能感受到强大气场的职场女强人联系在一起。
她何尝不清楚如今这幅状况是因何而起,但屋内的三个大人都知道,这时候贸然转学回亚日市只会让情况变得更糟。
这所小学固然不好,难道大城市里的就能优秀到哪里去吗?
那些人比乡下的更精通权谋,更会欺上瞒下。
身居高位的没几个是好东西。
那个在这之前遭受过同样苦难的女孩拼尽全力要逃离这个肮脏的囚笼,却不想跳进了一个更大的囚笼。那里更黑暗,更虚无,直到她还未完全沉浸在空无的幻梦中,就又被无情的现实打了个稀碎。
她甚至还没来得及麻痹自己。
是啊,生活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