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到办公室,放好包,步之遥在电梯口送周以寒走:“一会见。”
电梯门关上前,周以寒凝视着步之遥的笑靥:“一会见。”
回办公室没多久,步之遥正翻杂志,陈亦崇推门进来,向来话多的他,今天破天荒地沉默。他不说话,她也没问,气氛莫名僵持。
“你要结婚了。”陈亦崇的语气似一潭死水。
官宣和周以寒的婚讯后,她的朋友中,唯独陈亦崇没联系过她,步之遥答道:“嗯,快了。”
倒在沙发上,陈亦崇拿胳膊挡住眼睛,维持他的慵懒散漫:“我能猜到是他,但没猜到会这么快。”
当他们不是情侣关系时,陈亦崇很成熟,像她的情感导师,而一谈恋爱他的理论知识统统无效,这大概就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她需要导师级的讲解,步之遥向陈亦崇请教:“怎么说?”
回想旧事,当中早有端倪,陈亦崇坐起,分析道:“我们刚认识的时候,你跟我提到他,说他不按你的想法来。你的规划很详细,当时我就看出来,你很执着地想改造他,可以说有点偏执,想把他变成合你心意的完美伴侣。
分手后你再谈恋爱,虽然没什么改造行动,但想法潜藏在你的意识里,遇到他就又苏醒了。所以你们宣布要结婚,我就知道,看来你的改造成功了,他是你最喜欢的样子,没人能超越。”
情绪被步之遥牵动,悲喜系于她身,由她所塑造,前后变化最鲜明的,是周以寒,别人都无法做到。她手撑着头,望向陈亦崇:“你说得对。”
“你每段恋爱都挺开心的,可你和他有最独特的,可能共患难过的回忆最宝贵吧。”陈亦崇起身,潇洒走出办公室,他抬手,“别送我啊。”
他才是那个一直输的。
开完例会,周以寒来接她,步之遥上车,和他到他的公司。不同于亦之精致流畅的商务风,眼前的游戏公司偏二次元化,处处是可爱鲜活的元素。
“老板早。”前台向两人打招呼,“步总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