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项鸣泽握住步之遥的手站起。
这座房子他们都有钥匙,见屋里没项鸣泽的行李,步之遥问他:“你住哪?宾馆吗?”
“嗯,宾馆。”记得物品的布局,项鸣泽在院外看出窗帘被拉开,他没进院,去的宾馆。
他刚刚和她亲近,手彼此交握还没松开,步之遥的心思又活泛起来。她象征性动了动手,被项鸣泽紧紧攥住,她指尖轻碰他掌心:“回来住吧。”
从六七岁就被迫干活,将近十年的劳作,他的手格外粗糙,触碰到她时,她总有异样的感觉。
又握了会,项鸣泽才松手,他把门打开:“等我。”
坐在沙发上,步之遥靠着靠背望天,到项鸣泽从宾馆带回行李,她还在思考。他坐下,靠过来问她:“在想什么?”
“每次谈恋爱,我的现任和前任,总是互相看不顺眼,但我好像乐在其中,说调停,却没真正有效调停过。”步之遥自己给出精准描述,“我像在养蛊,为什么?”
“你能成功停止,除非调停对象对你没感情,不爱你了,就不会出现那堆事。”项鸣泽侧身坐着,看步之遥的睫毛轻颤,如蝴蝶翅膀般脆弱美丽。
想亲吻,又怕打扰蝴蝶的休憩,他笑了下说:“但是能做到的也就一个。”
回想她的无效调停,步之遥得出结论——他们还爱她,由爱派生出其余复杂情感,在主观思维操控下,她说的和做的,会被解读成另种含义。
她抱着腿,下巴搁在膝盖上,懒懒道:“我懒得管了,你们随意吧,谁叫树大招风呢。”
对传闻略有了解,做足前期铺垫,项鸣泽进入正题:“他让你伤心了?”
“没到那程度。”步之遥手指来回点在她膝盖,回答项鸣泽,“生气和伤心是两种概念。”
她对项鸣泽和周以寒的标准不同。项鸣泽从小被欺辱虐待,家人约等于无,没有人教他爱和尊重,全靠他在仅存的温暖中自我领会,即便做事冲动些、幼稚些,也情有可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