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买的最软的婴儿用纸,每包40抽,步之遥足足用了四包,才平息她的眼泪。
她在被周以寒注视着,以他最浓烈最纯粹的爱意,不含任何利益纠葛,就只是爱她。
承认自己不成熟,十九岁的步之遥尚未学会释然,在烦恼困扰时,还想着做点别的来转移注意力,覆盖掉不快的记忆。
于是心绪平复后,步之遥抬起头松手,她泪水沾湿了周以寒的睡衣,泪痕洇成比藏青色更深的一片。
“哥哥,我把你的睡衣弄脏了。”刚哭过,她鼻音浓重。
她眼睛湿漉漉地红着,黑色眼瞳被泪水洗得发亮,头发在他怀里蹭得稍乱,鬓角也乖巧垂下,整个人都弱下来,像只惊慌失措的小黑猫。周以寒揉揉步之遥的头发:“没关系,我换件新的就好。”
她说了句什么,他没听清:“嗯?”
“脱。”步之遥重复一遍。
她笑意如雨后初晴,更似夏日躁动的炎热午后,暧昧掺杂玩味,自她眼底晕开。
心跳几乎要冲破耳膜,大脑迎接盛大的爆炸,周以寒低声问:“遥遥……?”
“哥哥,上身衣服脱掉。”步之遥戳在她脖颈处,对应周以寒的领口,“脱给我看。”
“好。”周以寒手挪到最上方。
他修长的手指解开第一颗扣子,锁骨完全露出,那片绯红越来越向下扩散,画面赏心悦目。步之遥手托腮,来回打量着周以寒,感慨道:“哥哥的骨相,比我想象中还好。”
“我的皮相呢?”周以寒停下动作,小心翼翼问步之遥,“很丑吗?”
“哪有啊,很帅的。”步之遥轻触周以寒的锁骨,指腹有意无意蹭过他喉结,“我在夸你骨相好啊。”
指尖的电流传到他喉结,四肢百骸倏忽间过电,她目光轻巧拆毁他的衣扣,视觉神经大肆攻城略地,看穿他衣物遮盖的表象。呼吸紊乱的边缘,周以寒匆忙制止步之遥:“别……别乱碰。”
“这叫乱碰吗?”明目张胆,步之遥的笑中逗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