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雨还在下,淅淅沥沥。
白拂在院子廊下坐了半天,心里还是不放心她的宝贝们,下午见雨势小了又跟着阿热一行上了山。
她的小苗苗当初选了较高地势,加上昨晚处理及时,没有受到暴雨影响。
其它地势低的农作物就没那么幸运,积了水,阿热带人在地里忙活将水导流出去,白拂不好袖手旁观也下去帮忙。
“每次下雨都这样吗?”白拂问着,手上动作不停。
阿热让几个壮实汉子将堵在一个小池子出口处的石头搬开,水立马倾斜而出,顺着渠道留进另一个更低处的池子。
不多会儿,蓄满水的池子立马空了些,原本被堵在田里的水边流了进来,将池子一点一点填满。
依次而下。
直至最下面的那个池子再也装不下了,水溢出来流入山谷。
平日他们浇灌用的水就是这样攒起来的。
“山里的天气就这样。”
阿热望着还在忙乎的众人,笑了笑,“我娘说这些菜都是被我们养娇的,林子里的那些树啊草的,没人看管不一样长得好好的。”
白拂哈哈一笑,“这话巴扎大婶说得有道理。”
话虽这么说,白拂忙完这边还是又去伺候一番她的那些小苗,没办法啊,知道是一回事,真正做到又是一回事。
她就是忍不住操心。
一众人忙到天黑,雨又大了起来。
想到昨晚的狼狈,阿热提议今晚就歇在菜园旁的小木屋。
白拂知道这里的农人有时候会留宿小木屋,她也进去小憩过,想了想便同意了。
小木屋条件不好,阿热担心白拂住不习惯,执意要将唯一的褥子给他。
“我娘说了,你们是贵客,不能怠慢了。”
白拂将被子重新塞到阿热怀里,“我堂堂男子难不成比你个姑娘家还娇贵?”
说罢她左右看看,找了个空地靠墙坐下。
阿热抱着被子还想再谦让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