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哪个好心士兵给陈三儿埋了尸首,待一切收拾妥当,黑狼军又启程赶路了。
卫潇左右看了看,左权与桃子同乘一匹,桃子怀里还抱了个红叶儿,真是难为了那匹老马了。
他坐在马背上,身后靠着周狱的胸膛,捏着缰绳思忖片刻,抬手勾了勾周狱的下巴,“霁云,我以后定会收敛些,不会再给你添麻烦了。”
“嗯?没有!我…老师不要这样说,陈家父子确有错处,老师是替我解决麻烦,是我优柔寡断才会——”
“你慌什么?”卫潇抬手捏了捏周狱的耳朵,“你不必担心我,现在我不是王了,本就不该那样放肆。”
“不是的。”周狱想安慰他,双手却行动不便,只好前倾身体蹭了蹭卫潇的脸,“您现在不是王了…是王后。”
卫潇似是很喜欢这句话,一下子就笑了出来,偏过头去吻在了周狱的下巴上。
沿途没什么适合扎营的地方,只在中午和夜里稍作休息,几乎是连续赶了小半月的路,远远地已经能看见下城的残破城墙了。
周狱不喜欢这些地域界限,在战时就已下令拆除城墙,还在交界处建了学堂,边界百姓们齐心合力,现在中下城与百咎窟也算是合为一地了。
到了下城的地界,周狱便遣散了那些过于年幼或年老的士兵,让他们解甲归家,军队也稍作休整。
听闻周狱在边界处建了学堂,卫潇便着想把红叶儿也送过去,与周狱商量了几句便前去帐子里寻她,掀帘一看桃子也在,正陪着红叶儿拿草茎编小兔子呢。
他朝桃子点头算做打招呼,红叶儿恢复的不错,见了他也露了个笑,“红叶儿,你将军哥哥在边界上建了学堂,我想送你也去,怎么样?”
红叶儿眼睛亮了亮,而后又低下头去看了看己的腿,“可是我现在…”
“你想去吗?你若想去,我和桃子天天背你去。”
“真的吗?”
卫潇去看桃子,桃子笑着点点头,红叶儿便腼腆地笑了笑,说那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