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只是想起他满口的浑话,只觉得这张好皮囊下藏着祸心。
凉风吹过耳畔,青雁是真的怕了。
怕这样从三楼摔下去。
她用力抓着段无错的衣襟,他身上松松垮垮的僧衣被扯乱,露出里面雪锻中衣。
窄腰上随意一系的青带,就这样缓缓落了地。
段无错从窗户望一眼珉王经过官道的车队,不急不缓道:“公主不必如此心急。
这大庭广众之下宽衣解带似为不妥。”
青雁耳朵发烧,松了手。
她伸手胡乱去抓窗户,手心磕过窗棂跌下去,她身子跟着一跌,连腰臀也往外跌去。
段无错这才拉了她一把。
青雁身子仰悬窗外,段无错是她唯一的借力点。
便随着段无错这一拉,她惯性似地狠狠撞进段无错的胸膛。
她是温娇的,可他雪锻下的胸膛冷邦邦的。
隔着一条官道,对面楼宇窗廊间投过来几道探究的目光。
段无错关了窗户,手掌落在青雁纤细的脊背,轻轻拍着她。
他似乎在漫不经心地哄着她、安慰她。
可是随着他掌心的每一次轻落,青雁纤细的脊背都会不自然地弓一下。
几次下来,青雁整个身子都僵了。
她一动不动,将凌乱的心跳烙在段无错的胸膛。
段无错感觉到了,平静的眸子里这才略微染上了几分别样的意思。
他垂眼看着僵在自己怀里的小姑娘,若有所思。
于他而言,青雁是个一览无余的小姑娘。
像一张白纸一样,清清楚楚写尽所有小心思。
忽觉自己有些过分,把这小姑娘吓着了。
不过所有戏弄的前提,是他早已默认会娶了她。
自那日得了文和帝意思,他已默认了五分。
那夜他去别宫瞧了她的长相,便是默认了八分。
至于她想不想嫁给他,并不重要,根本不在